现代进程中的行入与走出 ——解读画家曹达立《自述》中的艺术隐语
来源：华彩美术馆 阅读量：2325李晓峰
中央美术学院教授
1968年5月生于四川省成都市。
1983年-1986年四川省成都市美术职业高中。
1986年-1990年北京中央工艺美术学院（现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）获文学学士学位。
1990年4月中央美术学院画廊举办第一次个人画展。
“小时候，我绘画的主题不是人是汽车和轮船……”这是年愈七旬的油画家曹达立的《自述》开头，一句直白平淡的话，却隐含了画家曹达立追求艺术的一生。曹达立经历的时代，又是中国现代艺术从萌生到起步到坎坷再到波澜巨变的时代。
“小时候，我绘画的主题不是人是汽车和轮船……”这是年愈七旬的油画家曹达立的《自述》开头，一句直白平淡的话，却隐含了画家曹达立追求艺术的一生。曹达立经历的时代，又是中国现代艺术从萌生到起步到坎坷再到波澜巨变的时代。
可以说，曹达立的人生经历和艺术履历，在一定层面上，成了现代中国艺术特殊历程的折射，是中国艺术现代进程的一个缩影。曹达立凭借着一个艺术家的敏感和忠诚，重返人的心灵，在现代化狂飙的社会历程中，将他的艺术追求最终返回到人的主题，人的内心世界和精神深层。早在侨居东南亚、太平洋战争的岁月，从逃亡难民到希望航程，画家就开始从惊异于汽车和轮船，到感动于历史与民族英雄，青春与美丽少女，感慨于人生的多艰、命运的多舛，感动于人类的美丽，人性的光彩。之于现代社会中人的现实境遇，美的主题终成为画家永恒的精神理想与心灵主题。
画家创作的活跃旺盛期是80年代初。那是中国改革开放初期，也是中国艺术一次空间转型前期，曹达立成为那个年代艺术变革的先驱。在那个年代，创新非但不是艺术时尚，还被视为禁地，画家曹达立以表现、夸张、象征的手法，触及变形、抽象、女性人体既是大胆新颖，又具有探索性和实验性。如《DISCO》表达的是激情时代的脉搏、节拍、韵律，《海盗》触及了生命的冒险、野性，《泉与树》呼唤生命的寓意、象征。尤其是《彼岸》的问世，以超现实主义的艺术风格，展现了空灵、深邃的人生哲理和宁静、旷远的人文情怀，不愧于那个时代的标高。
中国现代艺术新潮时期的曹达立，无疑是最富有激情的、最浓于思想、最富于创造的。《错位人体》、《小舟》、《倒立》、《单调的路》、《漂浮的蛋》、《红色与绿色》、《无题》等等，都透着画家的思考、质问、怀疑和探寻，尝试打破写实的大胆构图，晃动旋转的空间，多维变换的视角，错位、拼贴、立体与超现实，汲取印象，引入抽象，彰显了艺术家的创造精神和奔涌情怀。记忆与梦境，历史片段与自然幻影，破碎的镜像与心灵的拼接重组，女性人体与青春形象的不断浮现。创作于1989年的《时间与艺术》无疑是这个时期的典范之作。在破碎甚至扭曲的多维空间中，画家用如歌的生命与青春女神进行着真诚的对话。这个时期的曹达立，所迸发的创作能量，所显露的艺术才华令世人瞩目。
《自述》的篇尾，艺术家如是说：“画画有如人生，有时为平静的小河，有时为海中波浪，要想走远一点，就得进窄门，大家都走的路虽然很宽，但走不远”。行的远就得独辟蹊径，不畏艰难，如是，成就了曹达立的艺术人生。
